“你可以讲一下吗?”井建民问。

“可以,”玲玲把内外衣一件件穿上,坐起来,娓娓地讲起来,“我爷爷的妈妈,我们这里叫太奶,她是冯家大院里嫁过来的,算起来,她就是孙平爷爷的姑姑。太奶还是一个小女孩的时候,有一天,在书房外面,无意间偷听到书房内大人的谈话,意思就是,在冯家大院某个地方藏着很多金银,是祖上传下来的,因为冯家好几代单传,也就是只有一个男孩,所以,从未分过家,那些金银也就一直埋在那里。”

“但太奶只知道这些,其它的不知道。后来,太奶嫁过来之后,冯家只剩下一个男子,叫冯江津,也就是孙平的爷爷、我太奶的侄子。后来,冯江津出去抗日,一直没有回乡。太奶知道,那笔宝藏,仍然埋在冯家大院里。后来土改,冯家大院收归村里作了学校。”

“太奶临终前,把秘密告诉了我爷爷和奶奶。我爷爷奶奶想:那些金银早晚是会被村里发现的。但村里一直没有发现。前几年,村里小学搬走了,太奶担心别人买了冯家老屋后占有了那笔宝藏,所以,把让我去买冯家大院。我想出9万元,把它买下来。这是个不低的价格,但村长不卖。”

“什么?你出9万元?”井建民惊叫起来。

“是9万。你认为多?还是少?”

“村长跟我说,你出价90万。”井建民说。

“村长很黑,他想黑你一下。”玲玲说。

两人沉默了好长时间。

井建民出了一身冷汗: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筛子量!

这个村长,貌似憨厚,却如此诡诈!

井建民说:“我们两人,还有孙平,我们联合起来,一起来寻找宝藏,好吗?找到了,我们分钱。”

玲玲说:“行。本来这宝藏就是属于孙平的,冯家祖上是把宝藏传给孙平爷爷的,自然就是属于孙平的。我得到不得到,关系不大,帮你们得到,也比让那些不相干的人得到更好。”

井建民搂紧玲玲,动情地说:“我们一起努力,为了富贵。”

玲玲把头埋在井建民胸前,她的气轻轻地吹在井建民的胸上,微微的,有些痒。

井建民忽然流下了眼泪。

“为什么?为什么你哭了?难道我不好?”玲玲紧张起来。

“因为你太好了,我才伤感。我想到,我们要是永远在一起,多好。可是,我们不会在一起的,今天之后,恐怕再没有机会了。”井建民说。

玲玲也低下头,流出了眼泪。

两人拉着手,对面站着,谁也不说话。

“今天晚上,过了午夜,你来医务室吧。”玲玲说。

井建民很高兴,但他并不知道,将迎来的却是一个惊悚之夜。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