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公室的壁挂电视卜,正播放总书记参观岭南某大型以瓒糊披闻,唐逸默默吸着烟,看着电视画面,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。

顾占东端着茶慢条斯理的饮着,眼角不时瞥向唐逸,顾占东在川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,但川边军政情况复杂,说实话,顾占东在川边也只是如履薄冰,尤其是他担任自治区府都宁市的市委书记,委实是一件苦差事”边不出事还好,出了事,他第一个就要负责任,在自治地区工作,压力大,担子重,其中许多内情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。加之他这个外来户在川边的明争暗斗。自从去了川边,顾占东的白是越来越多了,委实有些心力交瘁的感觉。

这次率领都宁市经贸团来辽东考察招商引资,见到高楼林立可说日新月异的春城,顾占东实在是感慨万千。

当然,最令顾占东感慨的是唐逸现今的举重若轻,对于最高层的政局顾占东略知一二,但对其中的细微变化感觉就仿佛盲人摸象,实在难以看清,但总书记在岭南的讲话,肯定了部分省市党政监督制度的改革,还听说在同岭南党政要员的座谈会上,号召岭南学习辽东精神,完善反腐反贪机制,而岭南好像也要成立由中纪委直接领导的反贪局,成为继辽东之后的第二个纪律检查制度的改革试点,这一切,好像都同唐书记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。不过最高层的博弈,顾占东自然是不甚明了,也不知道这些变革给共和国政局带来的变化,但他知道,不管他走到哪里,脑门上都刻了一个大大的“唐。字,这是怎么也无法改变的。在川边的处处碰壁,原因也不外与此。

“占东啊。川边的条件挺艰苦吧?”唐逸掐灭了烟蒂,转头微笑问。

顾占东也笑了笑,说:“还好吧,刚去的时候高原反应有点受不了,现在也习惯了,我还自己在院种了些青菜呢,唐书记有机会去川边的话,可以尝尝我的手艺。”

唐逸微微一笑,“那我就拭目以待喽,军区的高司令员一直很照顾妹,高司令员,你认识吧?。顾占东心里微微一动,脑海里浮现出那位在川边一芊九鼎的威严老人影像。就道:“认识当然认识,不过私下没什么接触。”

唐逸笑道:“那等有时间一起吃个饭。

顾占东默默点头。

门被轻轻敲响,毒刚进来给两人添水,秘书室的电话又响起了急促的铃声。今天从早上开始,唐逸总觉得秘书室的电话密了一些,电话不时的响,李网却没有转进来几个。

看了眼李刚,唐逸就问道:“谁的电话?”

李刚添水的动作停顿了一下,他的职责自然是要拦住一些不必要的电话,但既然唐书记问起,他就不能不说。“是督察局网管处的高处长。

高兰?说起来倒是好久不见了。两人职级差了十几级,现今又不在一个大院,自然没有见面的机会,只是偶尔听到这个名字,好像已经是一名很能干的中层干部。

不过高兰现在打电话。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事,自然是为了她父亲高于真。前不久春城城西干道的一座高架桥在改建施工时突然坍塌,这座桥刚网建起四五年的模样,使用寿命为五十年,现今却突然坍塌,自然引起人们对桥的质量的怀疑,出事后改建方同高架桥原建筑商各执一词,而省质量监察部门调查的结果显示,桥梁断裂坍塌固然有施工方不科学的打*炮眼所致,但桥梁也确实存在质量问题,就算称不上豆腐渣工程也确实存在偷工减料的情况,混凝土钢筋比例不符合标准。

省检察部门随即介入,最后却查出该工程是高于真担任副省长期间批给金鑫工程公司的。更查出金鑫公司的老总和高于真私交甚密,两人是高中时期的同学。

高于真现在虽然担任省政协副主席,实际上在大多人眼里,已经算是退到了二线,却不想到了晚年摊上了这么一档子事,案子已经转交省纪委,高于真虽然没有被双规但正在协助调查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