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荔仆原以为到了乞史城,将情况说清楚,自己就可以回去复命了,不料,这些个史国人匪性如此的强横,硬是把他给软禁。这个将军回来了,不但没有实现自己的愿望,而且还变本加厉。看来,自己想回去的希望越来越渺小了。谁知道莫贺达干的大军兵临城下的时候,这些个横蛮的栗特异类会不会恼羞成怒把自己给宰了祭旗。就算他们不杀自己,只要莫贺达干的人破城了,自己一样活不了。至于指望骨啜来救自己,更是想都不用想了。

“将军,真的,我不能留在这里,我,我,听我说,将军,”

阿荔仆着急无奈地叫着,可是,护都没有给他机会,连推带拉,把他扯向了天上人间的包厢。

李怀唐和乌蒙则落在了他们的后面,乌蒙低声把刚才阿荔仆异常的反应,以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李怀唐。

包厢里,阿荔仆愁眉苦脸的左顾右盼着。门外,已经站上了十数名卫兵,较之李怀唐到来之前还有多。想从这里逃出去,没有这个可能!

“来,我们满饮此杯!”李怀唐举杯邀向阿荔仆。

“我护都最是敬佩阿荔仆将军了,千里来投靠,哦,不,应该是千里来告密。来,为了我们的合作,满饮此杯!”

护都接着给阿荔仆灌着美酒。

接着就是乌蒙的赔罪,又用灌了阿荔仆一大杯,说是表示歉意。

三人不给阿荔仆任何的机会,不断地轮流灌着阿荔仆。阿荔仆是越喝胆子越壮,这种美酒,什么时候可以轮到他来开怀畅饮,几杯落肚,警惕性松懈,忘乎所以,大有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势头,来者不拒,甚至主动地敬起酒来。

看着喝得差不多了,李怀唐就给乌蒙使了个眼色。乌蒙会意地拍拍手掌,两名侍女应声从门外走了进来,手里各托着一个盘子,盘子上,用白迭布盖着。两名侍女走到了阿荔仆的面前,跪了下去,举起手中的托盘,呈到阿荔仆的面前。

阿荔仆一脸的疑惑看向李怀唐。

李怀唐道:“阿荔仆将军辛苦了,远道而来。这是我的一点点心意,还请莫要嫌弃粗陋。”

醉意醺醺的阿荔仆早就被左一个将军,右一个将军给叫得飘飘然,什么时候有人如此的尊敬他?现在居然还要送份厚礼给他,他能不激动么?如果不是这个史国将军的实力太过弱小,还处于危难之中,自己还真的想马上与骨啜撇清关系,投靠到这个史国将军的麾下。

“嘶!”

尽管阿荔仆已经喝高,可是当拉开盖在盘子上的白迭布之后,他立刻酒醒三分,倒吸了一口冷气。一盘子满满的东珠,另外一盘则全是金块。阿荔仆双眼亮,散着贪婪的光芒,连吞咽口水的动作都不自然了。

“将军,这都是送给我的?”

阿荔仆不太相信,期待着李怀唐再次确认。

“当然,除非,阿荔仆将军不愿意要。”李怀唐打趣道。

从护都的通译中,得到了确认的阿荔仆心花怒放,随口道:“将军如此得抬举我阿荔仆,阿荔仆非常的感激。只要可以为将军效劳的,就算刀山火海,阿荔仆也绝不退缩。”

乌蒙看到李怀唐给自己的示意,就接过了话头:“阿荔仆将军,只要你愿意与我们将军合作,好处自然不会少了你的。而且,如果你愿意,时机成熟的话,我们将军完全可以让你自成一部,就像莫贺达干一样。”

乌蒙的这句话就像雷电一样,击中了阿荔仆的心窝,直把他震慑得当场石化,愣住了许久。忽然,他站了起来,走到李怀唐面前,恭敬地跪了下来,信誓旦旦:“如果可以得到将军的帮助,达成心愿。阿荔仆愿追随将军,鞍前马后,惟将军之命是从。如有违誓,天打雷劈。”

骨啜的壮大,阿荔仆一直在看着,他知道,没有李怀唐的帮助,骨啜不可能得到今天的地位。所以,他相信,这个世界上,如果说还有人可以让他得偿所愿,那就非李怀唐莫属了。而且,刚刚李怀唐送给他的厚礼,如果自己不能脱离骨啜的掌控,那些财宝日后还不是属于骨啜的?作为骨啜的奴隶,自己根本就没有权利去支配任何财富。

乌蒙接着道:“不过,阿荔仆将军,我们现在也困难重重,好歹也要过了这一生死之关,才能向你伸出援助之手。”

阿荔仆想了想,乌蒙的言下之意,他岂能不明白?

“将军需要阿荔仆做些什么,尽管吩咐,阿荔仆豁出去了。”

“好!果然快人快语。这个,阿荔仆将军只需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