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一次的对决,梅兹表现得相当的小心谨慎。手中的战刀不再轻易砍出,第一回合的较量,李怀唐表现出的惊人反应度让他自叹弗如,他很怀疑自己能否一击即中。一旦错过目标,就只能重蹈覆辙,再次落败。

李怀唐不免嘲笑梅兹起来,对手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锐气,甚至不敢积极主动攻击,刚刚错马之时,也只是迎着自己挥刀的轨迹抵挡而已。

在短刀的较量中,第一回合双方战平。可梅兹却感觉很压抑,对手不但度见长,力量也骇人,刚刚的碰刀,一股强大的力量几乎就让他的弯刀脱手,手臂直到现在还有麻麻的感觉。照此下去,不出三个回合他的手就再也拿不住刀了。

对自己莫名其妙就产生的畏惧梅兹很是鄙视,他深呼吸了一口气,牙齿狠狠地朝着嘴唇咬下去,他需要浓浓的血腥唤起他的斗志。必须改变战术,他能为什么我就不能?寇能往,我亦能往!对,置之死地而后生,和他拼了!

梅兹咬紧牙关,决心已下。

两骑汗血骑再次急互冲。

李怀唐很奇怪,转眼间对手就找回了自信,似乎正处于癫狂的状态。

双方拿捏的时机都很准,同时朝对手砍出一刀。梅兹无视李怀唐斜斜劈过来的唐刀,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,手中的弯刀作出横扫李怀唐腹部的动作。一般情况下,这种死拼的打法,双方都讨不了好。

双方都同时击中了对方。而梅兹再一次摔落马下,带着满脸的血腥在地上翻滚着,刚刚他手中的弯刀传来了切割遇阻的力量,可是却与以外任何时候的杀人感觉有所不同。

李怀唐愤怒地瞧着还趴在地上的梅兹。这不要脸的家伙居然是打同归于尽的主意,亏得自己还再次手下留情,临砍到他脖子的时候抖动了一下战刀,只用刀面拍在了他的脸上。而他却是想要自己的性命,弯刀结结实实地割在了腹部的棉甲上,数张棉片被割裂,翻露出来,里面的一层铁片隐隐可见。

“你又败了。”李怀唐的语气不但冷,而且还夹杂着一丝杀气。

“不公平,你穿了护甲,否则我不会败。”

梅兹抹了一把从鼻子里涌出来的鲜血,顽固地提出抗议。

李怀唐怒极反笑,道。

“如果我不抖转刀锋,你以为你能够得着我的护甲吗?就算你否认,可你认为你的脖子可以挡住我的战刀吗?再多的护甲对你来说都如无物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梅兹词穷理屈,可自尊心作祟让他无法接受如此惨淡的结果。“总之就是不算,你脱下护甲,我们再来一场!”

“可一不可再,可再不可三。我已经给足了你面子,你却得寸进尺。既然你想死,我就成全你。”

李怀唐露出了杀戮之气。眼前此人太过固执,既然不能挽留,不必强求,留着必然是祸害。

“你自己出手,还是等我来?”

李怀唐跳下了马,唐刀低垂,直指地面。

被鲜血刺激过头的梅兹哈哈大笑,然后狂一般冲向李怀唐。李怀唐侧身轻闪,躲过梅兹的狼扑,同时伸出左脚勾在梅兹的脚脖上。梅兹一个前扑,嘴巴啃在了地上。

李怀唐冷冷地走过去,举起唐刀,欲朝他的脑袋上砍去……

“不要!”一声小娘特有的尖锐惨叫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