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,渐深。 热闹的庆功宴进入尾声,人群6续消散。

宁远城里,上将军府府邸。

经过十来天的赶工,上将军府府邸最大的一间,专门给上将军居住的房子,总算完工。李怀唐终于可以抛弃掉那顶无隔音功能的大帐,叶姬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被人偷听墙角了。一路走向寝房,李怀唐一边回想起叶姬的娇嗔,可惜啊,美人暂时离开,不能一起在新房子里共渡良宵。

“漫漫长夜,实在难熬……”

趁着酒兴,李怀唐哼着小调,穿过还没建好的议政厅,迂回还不能称之为曲径通幽的小道,再越过脏乱的庭院,然后才到达“后宫”还没种花的“花园”,占地近两百步方的“花园”尽头就是上将军的寝房。

远远看过去,寝房的窗户里透出了一点点亮光。

“咦?谁在里面?”李怀唐有点怀疑是不是鹊巢鸠占了。

“谁?”黑暗中,前方传来吆喝声,伴随着的是拔刀出的响声。

跟随李怀唐身后的数名亲兵反应奇快,“唰”一声就挡在了李怀唐跟前,同时拔刀向着对方。

“是我。”李怀唐警惕地应声,从声音上判断,出警告的应该是将军骑的亲兵。

“上将军!”寝房的门前出现了数个黑影。

果然是当值的数名亲兵,他们奉命给上将军站岗,就如同以前给上将军守营帐一样。

“谁在里面?”李怀唐好奇地问着站岗的亲兵。

站岗的亲兵们互视了一眼,脸上都带有一种小人之心度小人之腹的笑容,其中一人实在忍不住了,回答道:“是吐蕃公主。”

尽管李怀唐没有吭声,可吐蕃公主还是被理所当然地送进了他的寝房。没有人认为这样有什么不妥,胜利者自然要享用俘虏来的弱女子,这是放之四海皆准,经过千古风流人物实践验证过的真理。再说,叶姬去了大唐,这个时候更应该需要有人来顶替她的位置,不然,上将军越憋着,怒火就会越盛,受灾的可都是无辜的将士。

“你们笑得怎么如此的寒碜,还有点邪恶?都把我想象成什么人了?”李怀唐扫视着眼前几张笑得相当怪异的脸,他当然知道这些亲兵现在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。可堂堂的宁远上将军有如此的不堪吗?

刚刚说话的那名亲兵强忍住笑容,大声道:“上将军威武!”

哄笑,一片哄笑,李怀唐身前身后的亲兵都忍俊不禁,就连李怀唐他自己也笑了,威武这词用在不同的场合就有不同的联想,嗯,确实威武。

李怀唐拍拍亲兵的肩膀,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:“说得好,你叫什么名字?赏你母羊一头。明天找小栗子要去。”

“回上将军,我叫李忠心,上将军的李,忠诚的忠,心腹的心。谢谢上将军的打赏。”亲兵李忠心大声回答道。

这些亲兵大多都是原来骨啜抓来充当攻城的唐奴战灰,是用骨啜交换回来的。所以,他们对李怀唐很忠诚,感恩之下,这名亲兵就给自己再取了一个姓名,李忠心,意思就是忠诚于李怀唐,自愿成为李怀唐的心腹。

“很好,李忠心,我记住你了。今晚看好了,一只老鼠也别让过来骚扰我。”

李怀唐知道,亲兵在关键时刻就是他的救命稻草,除了恩威并济以外,平时多与亲兵们交流感情对增强亲兵们的忠诚度也非常的有益处。事实确如此,刚刚被询问名字的李忠心,此刻正激动不已,涨红着脸,精神饱满地应是,充满了替李怀唐去拼命的**。

“记住,不准偷听墙角!”李怀唐推开房门,一脚踏在半空中,犹豫不落地,却回过头来叮嘱着这些亲兵。

新落成的上将军府邸寝房相当地寒碜,诺大个房子除了一张胡床几张胡椅和一个大箱子以外,几乎什么都没有,就连胡床和胡椅还是缴获阿了提的。而且,今天如果不时棉娘帮忙着张罗,恐怕现在连胡床都还没搬进来。

宽敞的房子里,燃点着两盏油灯,光线柔和而暧昧。胡床摆放在了房子的正中央,吐蕃公主一身单薄的唐装,正侧卧胡床上,未育完全的酥胸半露,单手托着脑袋,似笑非笑地看着李怀唐。在胡床下,两名吐蕃小娘垂侍立,目光不敢迎向李怀唐。

安静,相当的安静,此时一根针掉在地上的细微之音都清晰可闻。李怀唐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。

“这床,公主睡得可舒服?是不是觉得少了点什么?”李怀唐走到胡床边上,坐了下来,邪笑着,宛如一头恶狼看向一只娇弱无力的小羔羊。

吐蕃公主咯咯直笑,胸前两团小山不住的颤动着,几欲挣脱那薄薄的丝质襦衫。

“从你进门那刻起,就什么都不缺了。”卓玛类一双带着秋水的大眼睛,因为笑意而弯得像一轮上弦月,长长的睫毛略微上卷,落入李怀唐的眼里异常的甜美。

李怀唐忍不住地伸出手指,钩向玉体横陈在胡床上的卓玛类的下巴,顺着嫩滑的肌肤,轻触而过。

就在李怀唐要收回手指的时候,卓玛类的小脑袋忽然向前,张嘴就咬着李怀唐刚刚触摸过她的手指。

樱唇轻含,灵舌吸允,美目流转,秋波诱人。

享受着手指上传来的温热和柔和,李怀唐想起了与叶姬颠鸾倒凤时候的疯狂,那感觉实在**刺激。眼前这吐蕃小娘似乎也会这一招,从她那双大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幽怨之色,我见犹怜。

“公主就不怕我兽性大吗?到时候可别吃不了兜着走。”李怀唐将手指从卓玛类的樱桃小嘴里抽了出来,粗鲁地将卓玛类拖了过来,抱入怀里,一双大手一点都不老实,哪里香软就往哪里抓过去。

“咯咯,上将军可威武?”卓玛类顺势仰躺在李怀唐的大腿上,迎着李怀唐**高涨的目光,继续媚笑挑逗。

如果可以选择,卓玛类绝对不会选苏禄汗那个妇人和孩子都一大堆的老头。今天的节外生枝她倒是乐于成见,当第一眼看见李怀唐的时候,她就芳心暗然砰动,眼前这名将军如此的年少威武,一举一动透露着一股王者风范,而且实力似乎也不错,做夫郎倒也蛮合她心意。况且,游牧民族本来就有抢亲的习惯,强者为夫!

重要的是,她看出了李怀唐的实力和潜力,命运安排她贵为吐蕃公主,也赋予了她政治工具的属性,从小耳濡目染,思想体系内融进了为家族为族人牺牲婚姻的觉悟。嫁突厥是嫁,嫁李怀唐也是嫁,两相权衡,李怀唐这个选项貌似更好。

与胡人的嗜好有所区别,李怀唐喜欢的是那种娇弱婉约的女子,对于“野蛮女友”有些水土不服,虽然新鲜感不错。当下皱眉,嘴上却也不甘示弱:“向公主殿下展示本将军的威武,是某荣幸之事,乐意之至。”

说完,不等卓玛类作出反应就把她压在胡床上。

等了好一会,卓玛类现李怀唐只是压在她的身上,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凹凸有致身材,雷声大雨点小。带着期待,带着戏谑,卓玛类抱着李怀唐的虎背幽幽怨怨:“上将军在等什么呢?是担心赞普,还是害怕苏禄汗?”

“苏禄汗?手下败将而已,至于你们吐蕃所谓的赞普,他要敢来,恐怕就回不去了。”李怀唐一副轻蔑无惧的表情落在卓玛类的眼里,变成了一个骄傲冷酷的英雄形像,与小勃律那英俊却懦弱的国王相比,压在她身上,散着雄壮粗野气息的将军更加的符合她的心意。

卓玛类炙热的目光直冒星星,双手上移,摸到了李怀唐的脑袋,轻轻一按,把李怀唐的脸埋进了她的酥软的胸怀。

本来只是想调戏这位吐蕃公主而已,没想成对方开放成至斯,骑虎难下假戏真做了。

“奶奶的熊,吐蕃小羔羊,敢挑衅本将军,今晚让你见识见识宁远上将军的威武。”李怀唐愈感觉自己的行为像头野兽。

历史经验告诉我们,吃一堑得长一智,否则,后果很严重。这个野性的夜晚,李怀唐就尝到了严重的后果。

“啊!坏坏坏蛋!”一声熟悉的沉闷的惊叫声从李怀唐的身后传来,将激情四射的气氛破坏殆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