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啊,这药你拿去干什么了?气死我了,你知道这药是干什么用的吗?天啊,你们怎么如此糊涂。”如意夫人着急上火,女儿的清白比商八方的遭难还重要。

商玲哭得梨花带雨:“那,那是兄长的,兄长的巴豆粉,父亲大人交给阿母时,我与妹妹,刚好,刚好在门外看见了。”

“药呢?你妹妹呢?”

“巴豆粉给,给,给”商玲犹豫不决,担心说出真相会将倒在榻上的商八方给刺激跳起来。

“快说!”

“给,给那个什么上将军了。”

“什么!?”两道异口同声之音震了商玲一跳。

仿佛是为了完成商玲的愿望,商八方跳榻而起,又重重地摔落榻上。

“你妹妹呢?”一丝不祥之感闪过如意夫人的脸上。

“她,她去那个将军的房里了。”

“啊?”

商玲不知父母为何如此大惊小怪,补充说道:“商珑她去放痒痒粉而已。”

如意夫人再无心思听商玲的解释,急着都快哭出声来,“商郎啊,快,快想办法救救珑儿!”

“快,玲儿快把秋香冬梅唤来,扶我过去客房。”商八方尽力挤出一句。

“哦。”商玲懵懂不知何解,只是机械地应声转身出房。

“等等!”商八方艰难地坐起来,叫住了打开房门欲出去的商玲。

如意夫人着急道:“还等等什么啊,都快生米成熟饭了。”

“嗯,这事迟早该如此。珑儿我已许配给上将军,我们阻止这事只怕是多此一举。”商八方寻思着生米煮成熟饭更好,免得不知道如何劝说两个被宠坏的小娘。

“商郎疯了吗?别的不说,珑儿她未经人事,那上将军血气方刚孔武有力的,又吃了这药,珑儿如何受得了?要死人的!”如意夫人顾不得害羞和礼数,怒斥商八方。

“啊?”商八方恍然大悟,“对,对,快,快叫秋香和冬梅过来。”

商玲一头雾水似懂非懂,迟疑的脚步刚要踏出房门就遇上了慌张失措的秋香和冬梅跑过来。

“不好了,不好了,阿朗,夫人,”秋香和冬梅冒失地闯进房门,“浴房,珑儿小娘她,她……”

“浴房?珑儿她怎么了?”如意夫人惊问。

秋香红着脸道:“我们听到了珑儿小娘在浴房里哭叫,赶过去看看,却被一名军爷,还有一跳大狗挡在门外。小娘哭得好惨……”

“什么!?”

腿软症迅被商八方克服,他从榻上站到了地面。

“还有谁在浴房里面?”

秋香道:“是,是李将军。”

“宁远城上将军?”

“是的,热水是奴给他烧的,不过,他,他不让我们侍候。”

如意夫人哭道:“还问什么呀,快去救救珑儿,迟了就没了这个女儿了,造孽哦!”

浴房前,乌鸦与饿狼挡住了商八方数人,对他们所说毫不理睬,似乎对声音免疫。

房内的哀叫声弱了不少,显得有气无力,不过听起来依然惨烈,商玲认得声音的主人正是她妹妹。

“父亲快想办法啊,珑儿妹妹要被他打死了,那药我也有份下的,让他也把我打死算了。”玲珑双姝感情特好,平时两人形影不离如同一体,听到妹妹受难,玲儿仿佛感同身受难过要死。

幸亏商祺闻声赶到,说服了乌鸦放两名侍女进去。两名侍女刚刚才明白要做什么,如意夫人低声吩咐她们该如何如何做,她们听了是惊喜交加,攀上一位贵人是她们的福份,可对于她们来说这事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,房子里的声音听在她们的心里异常恐怖,那是传说中的第一次痛楚。

让秋香冬梅颇为失望的是,李怀唐没有将她们那个啥。她们进房之时,商珑小娘刚好到了极限晕死过去,她们的尖叫声激醒了处于癫狂中的李怀唐。

喧闹声引来了李怀唐的亲兵,听了商祺支支吾吾的解释后,六猴子二话没说赶赴柴房,那里有被严加看管的吐蕃公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