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冷的感觉仿佛能传导,裴小娘的心里冒起一股寒意,李怀唐牙关咯咯碰撞的声音和禁不住的颤抖提醒她,河水刺骨!

裴小娘慢慢睁开了眼睛,一张苍白的脸映入了她的眼帘,相距如此的近,甚至感觉到了他雄壮粗重的呼吸气息,为她的俏脸增添一层绯红。

“会,会唱关雎吗?唱,唱,一曲,”李怀唐盯着前方,咬着牙断断续续地嘣出了几个字。

怀中的裴小娘一楞,羞涩至极,不过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的是,她居然顺从了:“关关雎鸠,在河之洲……”

青涩的声音,动听悦耳,像一股热流流动在李怀唐的心窝里。

“窈窕淑女,寤寐求之。”李怀唐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了一股力气,顺接着美人的歌声,大声地吼叫两句,仿佛如此就可以驱赶掉他体内的寒流。

步履虽然艰难,移动虽然缓慢,可是彼岸却在一步步地靠近……

终于,渡过了寒冷刺骨的药杀水。刚上岸,李怀唐就把裴小娘放下地,不顾一切地呵呼着热气在双手上,拼命搓着拍着他那冒着白水气的双腿,完了还不停地跳动。

裴小娘这个时候才现,原来李怀唐真的不着一缕,浑身上下无遮无蔽,随着他的跳动,胯间一根硕大的物体还不停地上下甩摆着,生动地显露在她的眼前,……

“啊!”一声惊慌尖叫在药杀水的南岸响起,回荡在附近的山谷里。

“你不看就转过身去嘛,干嘛把我的衣服扔在地上。”李怀唐捡起被裴小娘扔掉的衣物,忍不住埋怨捂着双眼的裴小娘,掉在地上的衣服沾了不少潮气。

得到提醒,裴小娘立刻转身,背对着李怀唐,心肝儿如小鹿不停地跳动着,长了这么大,还是第一次看见异性的最隐秘之处。虽然出嫁之日,娘亲告诉了她男女之间的事情,还有一幅幅羞人的图卷,可是,当图纸上那羞人的怪物真实地展现在她眼前的时候,她才惊觉如此的难堪。

尽管诱人的身段被厚实的衣服裹着,可裴小娘那娇倩的背影依然可爱无比,李怀唐一边抵御着体内尚存的寒意,一边大方地欣赏着美人的背影,心里大喊可惜,刚才美人在怀的感觉已经被冻得遗落在药杀水里。

“惨了,惨了,被你看个精光。怎么办,你可要对我负责任啊!”

寒心未尽的李怀唐一边不自主地颤抖,一边学着裴小娘的口吻调笑道。

李怀唐没有等来裴小娘的叱骂,反而是看见了她耸动着肩膀,低微的抽泣声渐渐可闻。

“不至于吧?别哭,我投降,我有罪,我该罚!”李怀唐赶紧装孙子。

不说话还好,李怀唐的话音刚落,裴小娘就“哇!”地一声哭出来,泄着长久积累在心中的悲苦,再次惊动了附近老树枯枝上的一群黑鸦。

李怀唐硬着头皮正想去安慰裴小娘,忽然河对岸,隔着淡淡的薄雾,传来了隆隆的马蹄声。

“该死的突骑施人!”

李怀唐低骂了一句。突骑施人死心不息,数十骑又追了上来。

也不管受到委屈的裴小娘是否同意,李怀唐再次将她抱起,利索地把她放在马背上,过程中还用魔爪助推了一把她弹性极好的臀部。

紧接着李怀唐也跳上了战马,从后抱着裴小娘,驱马狂奔。

“你,你混蛋!把我放下来,我,我不活了。呜……”羞愤是理智的敌人,或许是受到李怀唐胯间那根羞死人物件的刺激,或许是厚积薄,裴小娘的行为疯狂而莽撞,居然有轻生之念。

李怀唐吓得赶紧抱住挣扎几欲堕马的裴小娘,大声道:“只有一匹战马了,将就挤一下,前面不远就是我的地盘了。”

疲累的战马不堪重负,尽管李怀唐觉得裴小娘不算重,可是好歹也是一个人的份量,加上连续的跑路早已疲惫不堪,战马越跑越慢。

李怀唐着急地回过头去,寻找着追兵的影子,估计药杀水同样也挡住了他们的去路,追兵还没有出现在身后的视线里。不过,用不了多久,他们一定会追上来的,以自己目前的度,如果没有援军,想逃出升天几无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