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征战的日子里,李怀唐的日子过得惬意充实,白天各处走马观花,夜晚嬉闹于群美之间,不亦乐乎。

又是一个狂吃豆腐之夜,眼看气氛成熟,即将与美人激战,却被两名故人骚扰了。

故人之一曰迦木,长期战斗于莫贺达干身边的无间;故人之二曰阿荔仆,突骑施的暴户,在突骑施人的四大力量里,排行老末。

上将军府府邸的会客厅里,两人毕恭毕敬诚惶诚恐地趴伏在李怀唐的脚下抢着表忠心。

“儿国之小王迦木叩见父国上将军!”

恭谦的自称几乎雷倒李怀唐。

然而,没有最雷,只有更雷。阿荔仆占了后的便宜,只听他卑微道:“孙国小小王奥斯曼叩见爷爷国上将军!”

“奥斯曼?土耳其?”李怀唐被逗乐了,正笑着,忽然觉得这个名字似曾相识。

阿荔仆慌忙解释道:“阿荔仆不再是骨咄禄之奴,从今以后改名奥斯曼。”

“嗯,土耳其?谢谢爷爷赐名,奥斯曼的部落就叫土耳其!”从前的阿荔仆,现在的奥斯曼极为精乖,立马将他奴颜婢膝的天赋挥得淋漓尽致,让迦木望其项背徒唤奈何。

李怀唐已经得到护都的详细汇报,在护都的打击兼扶持下,这个奥斯曼分裂了骨啜的一部力量,迁徙到药杀河的最下游牧居,仆从宁远,闲时上贡,战时助兵。

而迦木,得偿所愿地登上了史国权力的顶峰。史云在乞史城成功挑动了革命,反对派攻占王宫,而后史国陷入混乱,屠步烈的狼牙趁机神不知鬼不觉干掉造反派之,让迦木以平定暴乱的英雄身份等上史国的君位。在外界的眼里,这完全是一出史国内战史,想破脑袋也猜不到李怀唐在其中扮演了幕后推手的角色。

迦木并非泛泛之辈,与奥斯曼回合的较量中落了下风,他马上改变策略,伏痛哭道:

“尊敬而伟大的上将军啊,你是天空中的太阳,驱赶掉黑暗,将光明带到我眼前,你就像慈祥的光明神,赋予了我重生的机会。其恩之深,海不及,其恩之重,山难比,即使奉上史国的一半的金银产量,也不足以答谢万一。故而,小王有生之年必将年年来贡,岁岁来朝,量史国之人力物力永结宁远之好也!”

有这么严重么?李怀唐感觉鸡皮疙瘩直起,不过,他不是涸泽而渔,焚林而猎之辈,剥削太狠只会得不偿失。

“朝贡意思意思就可以了,我只要史国永远免征我宁远商队的税赋,保护他们的安全和利益。其余的,该是你的,你也不用客气,别拿着孝敬我的名义,将史国搞得乌烟瘴气,败坏了我的名声。”

李怀唐的大度让迦木“感动”得呜咽,脑门将冰冷的地上虐得咚咚直响。

奥斯曼岂甘于落后,他将胸脯当作了战鼓,雷得直响:“上将军一个命令,我奥斯曼,乃至整个土耳其部必将誓死追随,哪怕前方刀山火海……”

“嘻嘻!”忍不住的窃笑声从门外飘进来,貌似怜儿小娘的嗓音。

李怀唐翻了个白眼,摆摆手阻止了他的豪情壮志,向门外喝道:“别躲了,进来,小心着凉!”

虚掩的房门被推开,怜儿小娘娇俏的身段出现,手上捧着一件厚实的皮衣。

李怀唐没有小美人,而是对着奥斯曼严肃道:“药杀河注入的湖泊从今天起以宁远为名,纳入我宁远的管辖范围,其西之地是我赏给你的封地。”

“啊!?”奥斯曼一脸的难色,欲言又止。

李怀唐才不管奥斯曼的痛苦,他的领地里绝对不允许借给突厥胡栖息,这些突厥人是祸水,必须要让它流到别人的田里,如大食,或拜占庭。

“我知道,那片土地上被大食人的铁蹄统治着,可那是从前的事情。既然我说是你的封地,你就该努力去争取,老是窝在石国境内如何替我开疆拓土?”

“但是,但是我打不过大食人啊!”奥斯曼很老实,沮丧地嘀咕着。

“我又没让你现在打,总之,等我与大食开战,你就出兵向西伐其地,就算你一直打到君士坦丁堡,我也没有意见。”

“当然,现在你的任务是给我牵制怛罗斯方向的都摩支与骨啜部!”

主人的吩咐,奥斯曼无法抗拒,只能乖乖应允接受。其实,他也知道,向西的土地更加肥沃,自然条件也更好,只要得到李怀唐的支持和撑腰,或许未尝不可一试。

打了俩仆从,会客厅内,又换成了另一种景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