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真公主李持盈?”

人们面面相觑,一阵愕然。

田和更是道:“什么玉真公主?咱别说看见了,听都没听说过啊。”

郑元春想了下,也道:“玉真公主是什么人?真公主?还是假公主?”

“我们也不知道此人到底是何人。”巴万年等人跟着附和道。

崔耕随口应道:“她是当今天子李隆基的亲妹妹,不仅是一个爹生的,还是一个妈生的。因为要去安南都护府会小情~人,不知怎么的到了溪州,最后失踪了。大伙要是哪部见着了,赶紧跟本王通通气儿,一起想办法,别给咱们十八峒惹来灭顶之灾。”

田和摇头道:“反正我们石柱峒是从没见过什么公主,母主的。”

郑元春道:“我们峒也没有。”

……

其他峒主也纷纷表态,没有见过玉真公主,唯独少了覃行璋。

崔耕刚才一直盯着覃行璋的眼睛,见他一直不表态,心中越发笃定他与此事有关,道:“覃峒主,你说呢?”

“王爷是担心此事和某有关?”覃行璋苦笑道:“实不相瞒,我也没见过玉真公主。不过……”

“怎样?”

“您还记得黑水教的护法梅三发不?”

“他怎么了?难道李持盈落入了梅三发的手里?”

“当然没有。”覃行璋苦笑着摇头道:“不过……那梅三发对我说过,玉真公主在溪州附近失踪了,让我留意一番,若能真找着玉真公主的下落,将他擒住,就奇货可居了。”

“这么说,黑水教也不知玉真公主的下落?”

“如果那梅三发没有说谎的话,确实也不知道她的下落。”

“这样啊……”

崔耕见覃行璋的面色不似作伪,心中越发迷茫了。

官府、黑水教、十八峒的蛮人,都不知李持盈的具体下落,那她到底去哪了呢?

若是一个什么偶然事件,李持盈和明崇俨一样,被某个不入流的毛贼祸害了,此案可就成了一段无头公案了。

见打探不到玉真公主的消息,崔耕心情很不爽,于是没那个心思再庆祝下去,又同大家吃了几杯酒,就回去休息。

现在他为向王,向王庙内最干净整洁的房舍,就是他临时的王宫。

到了屋内,崔耕喝了一碗茶汤,又逗弄了几下小虎,就吹了灯,准备抱着小虎入眠。

可正在这时,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。

“谁?”

“嘿嘿,这刚当上向王,就不认功臣了么?”

这声音既充满沧桑感,又甚是洪亮,既像是老年人,又像是一个中年人。

但崔耕可以肯定的是,自己从没听说过这个声音。

功臣?

莫非几次三番,莫名其妙给自己帮忙的,就是此人?

崔耕心中生疑,将房门打开,一个须发皆白,精神矍铄的老道,出现在了他的面前。

“你是……”

那老道微微一笑,道:“怎么?岭南王,不请贫道坐坐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