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要有条件?”爨崇道有些不满。

爨归王就更不满了,没好气儿地道:“你若是觉得我谈得条件不合适,就把自己的老婆送给越王,自己谈啊!”

“诶,别,别,别,归王兄弟莫生气嘛,我刚才就是那么随口一说。呃……但不知这崔耕到底提出了什么条件呢?”

爨归王道:“总共是四个条件。其一,阿姹以后,就是他的人了,我以后再不准再向他索要。”

“呃……”

很显然,这是崔耕食髓知味,要把阿姹据为己有啊。爨崇道等人深表同情,又不好相劝,面色一阵尴尬。

爨士龙道:“那其余三个条件呢?”

“其二,准许咱们爨部带五万兵去征南诏。不过,其中三万,得是我南宁州的兵马。”

“为什么啊?”

“崔耕说,我是欠你的,又不是欠别人的,凭什么要如其他人的意?他们若想要多带兵马,也把……”

爨日进赶紧打断,道:“不用说了,我们都明白了。行吧,南宁州出兵三万,昆州和陆良县各出兵一万,谁的兵不是咱们爨部的兵啊,有什么区别?”

其实谁的兵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。首先,爨部出兵,崔耕这边得供应粮草兵刃甲胄吧?其次,出征南诏的过程中,能抢不少好东西吧?最后,大家突然反水,崔耕必败无疑,谁出的兵多谁得的战利品就多吧?

所以,哪部出的兵多,哪部获得的利益就最大。

爨日进甚至怀疑,这一个条件是爨归王塞的私货,而不是崔耕主动提出来的。但人家爨归王的“牺牲”的确大,自己也不好太过较真。

他问道:“那崔耕的第三个条件是什么?”

“咱们爨部,不准在攻打南诏的过程中,烧杀劫掠。唯有在最后……咱们可以血洗太和城。”

“不行,这个要求太过分了!”爨崇道着急道:“按和南诏人约定,咱们得在太和城反水。这边再答应崔耕的条件……咱们最后岂不是什么都捞不着?”

爨归王道:“但崔耕说了,这条非得允许不可,大不了一拍两散。要不然……你们想办法,自己去和崔耕谈?”

爨日进等人也没啥好办法,道:“算了算了,这条我们也不计较了。那最后一条呢?”

“最后一个条件,咱们的粮草归唐军负责,每三日一发粮食,军中粮食不得留存超过三日。”

“这不是明摆着不信任咱们吗?”爨日进气急败坏地道。

爨士龙对这点倒是看得开,道:“嫌货才是买货人。崔耕这么干,说明真想带咱们出征南诏了,对咱们有所防备。”

爨崇道点了点头,道:“崔耕偌大的名头,岂是等闲之辈?他要是不防着咱们一手,我还真是不大放心呢。”

爨归王道:“那咱们就说定了,崔耕的四个条件全部应下。”

“行,就这么定了。”爨士龙拍板道:“在路途之上,大家都卖力点儿,莫让崔耕看出破绽。等到了太和城外,咱们在突然发动,让崔耕是十几万大军永远回不了中国!”

“理应如此。”

……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