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歌拿着小勺子的手一顿,眸光黯了黯,什么话都没有说。

她绝口不提席南星。

他倒先提了。

“他拉拢了不少爷爷一辈的高层,加上白家给他铺的路,很快,他会借着一个大项目回归,正式进集团总部。”权墨轻轻摇晃手中的咖啡杯,抬眸盯着侧面对着他的安歌。

她坐在那里,双眼没什么焦距地盯着前方,吃蛋糕的速度变得慢下来。

“哦。”

安歌点了点头,当是茶余饭后的一点听闻,听过便罢了。

“以前开口闭口学长学长地叫,现在一个字都不提。”权墨直直地盯着她,目光深邃,“你不是想补偿他?等他这次回归,你就可以想怎么补偿就怎么补偿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安歌的目光有一秒的僵凝和痛苦,随即,她恢复一张笑脸看向权墨,揶揄他,“我真的可以想怎么补偿就怎么补偿?”

“不可以。”

权墨干脆利落。

“我就知道。”安歌咬了大大的一口蛋糕,有些没心没肺地道,“反正你说一切都交给你,我正好什么都不用想了,好好做我的权太太就行。”

什么都不想。

那在泳池的自我折磨算什么。

她学会了在他面前逞强。

权墨看着她,没有说话,低头喝着咖啡。

——★——★——★——★——

安歌有很多的事要做。

她要看礼堂的进度,她要呆在录音室配音,她要努力和厨房学几道菜做给权墨吃……她真的很忙很忙。

所以她想不到其它。

所以她没心没肺。

她不想再问十年前的任何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