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妃可能有那么几分意思,但崔贵妃只是为了母子性命,为了他将来地位而已。

他身体慵懒的往后一靠,手撑着胡床一侧,目光迷离:

“她不在意容氏,那么元娘呢?”

燕追微笑着:

“难道母妃这样喜欢你。”

傅明华嘴角边浅浅的笑纹听了他这些话,渐渐便收敛了起来。

她低垂着头,神情有些认真:“王爷是要让我拈酸吃醋?”

燕追不置可否,傅明华就转头来看他:

“我为什么要那么做?”

她有些好奇,一双杏眼黑白分明:“我一心一意待三郎,自然三郎也该一心一意对我。”

傅明华也有自己的骄傲,实在做不出来哀求他不要纳滕的事。

若燕追心里有她,旁的人自然看不进眼里。

真心中有她,又哪儿会需要她去拈酸吃醋呢?

她的话让燕追嘴角边笑意更深,实在是对她这模样爱得很,他将傅明华带进怀中,吻她朱唇,有些含糊不清的说:

“我的元娘说得有道理,只是有时还是该时刻多说一些来安我的心。”

他的声音里带着撒娇与小小的委屈,傅明华伸手环在他腰侧,勉强保证:“我会尽量的。”

燕追这才满意,又问她:

“还说了些什么。”

“就是说了些孩子的事。”说到这个问题,她又有些羞涩了:“丹阳问我,娘娘有没有催我,我说没有,她就十分羡慕的样子。”

“急什么?再晚些时候。”他的态度与崔贵妃一致。

傅明华点了点头,燕追就有些警惕。

一个郡主来访,与她说了这样多平日两人都没有说过的话。

他还要再问,傅明华就说没有了。

她与丹阳郡主才坐了多久,哪有那样多话说不完的,最多也就是丹阳郡主说些南诏的生活,又给她讲两个孩子的趣事。

傅明华虽然不是不善言辞,但她同样也话并不太多。

有时被燕追逼着才说得多了一些,与丹阳郡主见面的时间就是那样久,又哪里有那样多话说不完的。

他有些遗憾的样子,又有些醋意,对丹阳郡主充满了不喜。

“以后不要与她往来,闲时想想我就是了。”

她忍了又忍,终于没忍住,翻了个白眼,燕追‘哈哈’大笑,一连亲了她好几口:

“再来一次。”

傅明华就不想再与他说话了,挣扎着下地去取巾子来为他绞着半干的头发。

“今日进宫,我与母妃提了一下阴家的事。”

傅明华脸上红晕未消,说起今日进宫时的情景:“兴许母妃会召见定国公府世子夫人。”

她手指在他发间穿棱,将头发为他绞干后,又轻轻替他按着头。

燕追近来事务繁忙,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歇息了。

傅明华就没见过他让旁人近身,便唯有自己替他按摩,让他舒适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