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夜,天头街的街尾人头攒动,晚风袭来带着一片闷热的气息。

这里是有名的流氓窝,因为这里的房租最便宜,所以社会底层的那些三教九流的人都住在这片地方,一到了晚上就爱坐在路边摊前喝酒划拳。

有时候喝多了,群殴互斗也是习以为常的事情。

弄得管辖这里的警察们头痛不已。

然而就在这片喧闹的地方,其中的一桌上却没有其他地方的热闹,反而气氛凝重的很。

“他奶奶的,那死残废竟然敢拿枪顶着老子的头!下次让老子在遇上,老子干不死他!”

为首坐在长凳上的黄毛气得将酒瓶子砸在了地上,“哐当”一声,玻璃瞬间碎了一地。

身边坐着的那群小弟立刻附和了起来,“大哥说的是,下次咱哥几个一起上,就他妈不相信干不死个残废的!”

“就是就是!”

“大哥说的一点都没有错!”

那群人大口的喝着酒,嘴里骂骂咧咧着泄愤,全然没有注意到街角的一个不起眼处,有个人正注视着他们。

渐渐地,夜色变深了许多,原本喧闹的街尾也开始变得清冷了下来。

已经差不多喝高的黄毛拿着还有半瓶啤酒的玻璃瓶,独自一个人摇摇晃晃地在街道上走着,嘴里依然不干不净地念叨着,“妈的,个……个……死残废,下次别……嗝!犯在老子手里,看老子弄不死你!”

打着酒嗝的他脚下发着飘,一步步慢悠悠的走到了自家的楼底下,还没踩上楼梯,只觉得背后有些异样。

他扭头对着后面嚷嚷了起来,“谁?是谁啊?”

可惜无人应答。

黄毛还以为自己酒喝多了,神经了,于是傻气地呵呵了两声,继续踩楼往上走去。

幽暗老旧的楼梯里,黄毛哼着小曲踉踉跄跄地往上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