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这成堆的奏折带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小乞儿出宫,皇上的心里面可还有国家,可还有百姓?

这一本本奏折上面所启奏的事情都是刻不容缓的事情。”

永德皇太后手一掌搁在放在桌上的奏折上,目光迥然的望着纳兰齐墨。

“后宫不干预政务,这是祖宗的规矩,太后还是回去您的慈宁宫,别忘了您的身份,是当朝的永德皇太后。

当年是太后一手提拔思雪寒当上了皇帝,如今太后又来质问,试问可是对思雪寒有所不信?”

纳兰齐墨询问的话语中隐带着一丝不屑与嘲弄。

“你!......”

永德皇太后被纳兰齐墨这样大不敬的话语所激,从龙椅上站起,望着纳兰齐墨动怒的神情一点点平和起来。

纳兰齐墨将永德皇太后的神情一一

看在眼中,人走过太后的身前坐在龙椅上。

“皇上还记得当年是哀家力推你才坐得这张宝座。”

永德皇太后神情间舒缓。

“朕岂能忘记太后的恩德,当年若不是太后,朕又如何能坐上这宝座,又怎能从众位皇子当中脱颖而出,这全都是太后的功劳。”

纳兰齐墨顺着永德皇太后的话说下去。

到最后话锋一转,双目犀利的看着永德皇太后,说:“太后真的是用心良苦,若不是太后朕又如何取代了亲兄长纳兰齐墨的帝王之位。”

永德皇太后在纳兰齐墨犀利的言辞中身体猛然一颤,但又很快的就平息了这一份不安,说:“当年纳兰齐墨战死沙场乃是绥靖国的不幸,纳兰齐墨要是仍然活着,哀家相信绥靖国势必要强大数倍。”

“哈哈......”

纳兰齐墨突然大笑起来,坐在龙椅上的身体因为这份笑意而抖动起来,目光迥然的停留在永德皇太后的身上。.

“皇上是觉得哀家的话很可笑?”

永德皇太后保持的优雅在一点点崩溃。

“难道太后不觉得现在说这些话确实有点好笑,纳兰齐墨都已经死了,而现在成为皇帝的人是朕!思雪寒!是永德皇太后您一手调教出来的傀儡思雪寒!!”

纳兰齐墨目光迸射出来的是阴鸷。

“你......思雪寒你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了,枉费哀家一番苦心。”

永德皇太后在纳兰齐墨的目光下身体颤抖的更为厉害。

手扶住桌角,对于纳兰齐墨的话语她一脸的不满与心痛。

“太后,思雪寒能有今天还真是要感谢您老人家的鼎力相助,若不是思雪寒至今还是一位不起眼的皇子,也永远不可能坐上这张宝座,更不会知道当年你一手策划的完美计划。

纳兰齐墨背负了无情无义,而朕成为了您手中的一枚棋子,你虽然深居后宫,可你耳听窗外事,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你的一双眼睛与一对耳朵,朕在位这三年来,你真的是在慈宁宫中养老吗?”

纳兰齐墨手一挥,整个御书房中的门户都格格作响。

永德皇太后心中一紧,脸色巨变望着纳兰齐墨久久无法平息窜上的一抹惧意,这位自己一直都以为软弱无能的皇帝。

一直都以为自己紧紧地掌握着他一切的皇帝,没想到此刻居然会让自己产生出惧意,害怕!!

“太后怎么不说话了?是不是很讶异朕怎么会说出这番话?”

纳兰齐墨含笑的看着惊呆的永德皇太后。

“哀......哀家......”

永德皇太后说话的声音散乱,无法拼凑起一句完整的话语。

“太后这是怎么了?”

纳兰齐墨嘴角勾弧闪现,阴冷渐渐从他的身上扩散到四周。

御书房中的空气慢慢地凝固。

永德皇太后手扶住桌角,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,神情依然平静了不少,目光锐利的看着纳兰齐墨,说:“哀家本不相信,可现在哀家不得不相信,你并非是思雪寒!!”

纳兰齐墨听到永德皇太后的话没有惊讶,更没有害怕,反而的笔直的对上,含笑的点头:“太后确实明察秋毫。”

“你你......你是纳兰齐墨吗?”

永德皇太后有些个小心的询问。

“哈哈哈......”

纳兰齐墨大笑出声,笑声响彻天际,久久盘旋不去。

永德皇太后在这笑声中听到的是浓浓的恨意,心底一个冷颤,难道当年的事情纳兰齐墨已经发现?

笑声骤然停止,纳兰齐墨深邃的目光再次转向永德皇太后的身上,说:“太后,朕回来了!朕回来讨回失去的一切。”

“啊——来人啊!来人啊——”

永德皇太后突然大声尖叫起来,并且大声的唤着。

“太后为何这般的惊慌?太后一向都是雍容大方,仪态万千,现在的太后让朕真的很寒心,绥靖国高高在上的太后为何会流露这样害怕的模样?朕像是会吃人的猛兽吗?”

纳兰齐墨一步步走下龙椅,走向正朝门口前进的永德皇太后。

“来人!快来人——人都死到哪里去了!!”

永德皇太后双腿拼命的往前移动,可她现在四肢都缺了力道,前进的速度慢之又慢。

人还没有走几步身后纳兰齐墨就已经追上。

抬眼看着伫立在自己身前的皇帝,纳兰齐墨回来了,死去的纳兰齐墨真的回来了!!

力量在此刻一泻永德皇太后整个人瘫软在地上。

“太后,你真的以为事事都能围绕着你转动吗?”

纳兰齐墨弯下身子看着跌坐在地上的永德皇太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