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寒澈而言,他已经默认了。

寒澈心内是难以掩饰的激动,握着小花的手忍不住加大了力道,疼的小花直叫唤,“呆子呆子呆子!你要疼死我啊!”

小花痛的眼泪都快飚出来了,寒澈这才反应过来,一摸眼角,竟然有一行温热,他激动的喉头哽咽,“对不起,我……”

“你犯病了啊!对沈默那么客气,那个渣!原以为他比君倾城好多了,现在一看还是个渣男!陛下怎么就这么遇人不淑呢!”小花骂了寒澈一句,碎碎念为夜初抱不平。

寒澈突然就被她逗笑了,破涕为笑,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,“你说什么呢!”

沈默就是君倾城,夜初有的一直都是他,何来的又遇人不淑。

“什么我说什么,你跟陛下一样,都不正常了!”小花嘟着嘴转身就要走。

真是智障啊!

她不能骂夜初,说说寒澈总还是可以的吧!

不知道今晚夜初犯了什么毛病,她以前可是从来不喝酒的。

还有这寒澈,以前效忠君倾城跟她作对,现在尼玛的对个沈默还这么忠心,拜托,择主看看人好吗!

不要随便啊!

寒澈拉了小花在台阶上坐下,搂着她的肩膀,面瘫着一张脸道:“别走,咱们在这儿守着,就像以前一样。”

总算有句让人不太生气的话了,小花也放心不下夜初,脑袋靠在寒澈肩膀上,眼中有着浓浓的眷恋,“还真想念以前三王府的日子。”

那段好时光里,她跟寒澈这样守在外面,夜初和君倾城在里面笑闹,她时常可以听见夜初轻灵的笑声,婉转动听。

那些凉气飕飕的夜晚,也因为有寒澈的拥抱,而被隔绝在外。

“骗子!你们都是骗子……”

半靠在软榻上,夜初脚边滚了两个酒坛子,她命小花搬来皇宫中珍藏多年的烈酒,一坛灌下去,烧的喉咙肿胀发疼,连眼睛都涨的酸痛了。

寝殿里的灯光一向亮的耀眼,打在她身上,笼罩住那缩的小小的一团,与满殿的奢华高贵形成强烈的对比,无助和冷漠笼罩着她,她的世界一片白雪。

君倾城浑身带着血,小心翼翼的靠近,明明心爱的人那么近,靠近她的路,他却走的那么艰难。

再有机会待在她身边,已经是他这辈子最好的幸运。

姬姒以终生不得告诉夜初为代价与他交换了沈默的身份和地位,让他有机会辅佐夜初,守护夜初。

他本该满足了,可这一切的真相被夜初亲手撕开的时候,所有恐惧都浮上了心头。

“滚!”

一个酒坛凌空砸过来,不偏不倚正好砸中君倾城,他没有闪躲,让那一下狠狠的砸在了他身上,那种疼痛,才能令他清醒。

越是清醒,才越不会犯错。

走到夜初身边,扶起她摇摇欲坠的身子,君倾城柔声道:“陛下该早些歇息,明日方能上朝。”

“滚!不要你管!”夜初哭着去推君倾城,嗓音是哭泣过后的喑哑。

他每说一句话,都像利刃剜过她的心脏。

拗不过她的倔强,君倾城无奈的幽幽叹息了一声,“夜初,不要胡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