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怀唐还不知道他名下的渤海水师已经开始无照经营,蜀州鸟语花香,让他流连忘返。 ≧ ≦

林子里,春光明媚,各种鸟类的清脆鸣叫声中参杂着杨玉环的欢乐娇啼。树木之间,草地之上,金风玉露喜相逢,**之情浓郁。

“李郎,不要停!”

经过一个多月的休养,杨玉环明显渡过了新婚期的不适,第一次食髓知味,如同八爪鱼一样紧缠爱郎。

美人有令,李怀唐应声即刻将战斗提升止白热化,传说中的高句丽民歌被美人儿的银铃般嗓音演绎得尽善尽美,余音绕梁三日不知肉味……

野战实属情非得以,倒不是大唐的房价高昂,反过来,只怪房地产业落后。如杨玉环所说,杨府狭小,没有可供鱼水之欢的场所,杨三姐的床铺与小两口的只一布之隔,杨玉环说什么也不肯让爱郎得逞。

于是,光天化日之下,村里的树林成了小两口的即兴战场。

韩二郎与十数名亲兵守在林子外的路口上,互相挤眉弄眼,脸上浮露着荡笑。

渐渐地,他们聊起了远在檀州的婆娘,纷纷表示很怀念那场集体婚礼,热切期盼辽东之战的到来,多俘虏些高句丽妇人,为展高句丽民歌艺术多作贡献……

关于妇人的话题永远不落后,韩二郎他们越聊越起劲,忽然,不知是谁,大吼一声:“快看!”

村子方向,一柱浓烟滚滚升起,有房子着火了!

不会是慕容家来报复了吧?相同的念头从众人的脑海里闪过。

“该死!”李怀唐一边依依不舍地拉着裤头,一边恶狠狠地咒骂。临门一脚怒射蓄势待之际,韩二郎的大嗓门老远传来,告知他村里生了火灾。

杨玉环一脸的着急之色,无奈久战娇无力,勉强穿好衣物被李怀唐抱着奔出树林。

快马奔到村口,村子里静悄悄,家家户户大门紧闭,恐怖气氛弥漫。

担心成为事实,人未见,声可闻。距离杨府尚有一段距离时,强大的嘈杂音波传进李怀唐的耳朵里,恶汉的怒骂,狂笑,老妇的嚎哭,还有杨三姐声嘶力竭的反抗,声声入耳。

房子在燃烧,黑烟漫天,仿似在倾诉:鬼子进村了!

“住手!”

李怀唐勒马急停,怒火中烧,其势头丝毫不逊于眼前的熊熊大火。

烈火覆盖了整座杨府,院子外,黑压压一片,估摸有两百人,每人手里都执持着兵刃,嚣张异常;杨母被一名恶奴践踏于地上,杨三姐被数人架着,情景与山大王抓压寨夫人极其相似。

“妹夫,快救我!”

救星到来,杨三姐惊喜大叫。

人群中,走出一瘦瘦老头,贼眉鼠眼样,一道道皱纹之间,隐藏着阴毒之色。

“是你杀了我侄儿?”

声音很冷,杀气毕露。

李怀唐同样浑身散杀气:“三日前,我确实宰了一头禽兽,不知是不是你的侄儿。”

“杀了他!”瘦老头忽然怒指李怀唐,咬牙切齿下令,从他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海深仇。

老头的命令如圣旨,顿时,上百人气势汹汹向李怀唐蜂拥而来。

“杀无赦!”

汉刀出鞘,刀兵磕碰铿锵之音接二连三,不时混杂着沉闷的金属切肉断骨声,鬼哭狼嚎此起彼伏。

李怀唐等人历经无数沙场血战,他们人手虽少,却背靠背摆阵沉着应战,欺行霸市的奴才在他们眼里连土鸡瓦狗都称不上,眨眼之间,上百名恶奴死伤过半。

战斗,不,或许称之为屠杀更贴切,突然停止了。面对杀神,平时嚣张不可一世的恶奴们胆寒心颤,自保持距离,围着李怀唐等人,却始终不敢向前一步,甚至连呐喊壮胆都不敢,如果主人不在现场督战,恐怕他们早就扔掉兵刃,转身表演抱头鼠窜的闹剧了。

“全部一起上,杀了他!”

瘦老头气急败坏,不顾一切孤注一掷。然而,无人响应,死里逃生的家奴不敢,另外观战的百人更是充耳不闻,鲜血碎肉和残肢吓得他们双股战战,肝胆处于破裂边缘。

现场颇为有趣,数人逼着上百号人倒退不止,甚至隐隐有溃散之势。

“你,你究竟是什么人?”瘦老头的内心同样恐惧,色厉内荏只是他心虚的表现。

“杀你的人!”回答之声冷漠如铁。

并非空虚的恫吓,李怀唐确实有这个能力,百余家奴的勇气已消失殆尽,这一点,瘦老头不得不承认。

“你,你敢?!”瘦老头被簇拥后退,一边退一边叫嚣:“我慕容家必将你碎尸万段!”

李怀唐不为所动,依旧步步紧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