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害怕什么?

我在逃避什么?

苦笑,回神,发现自己居然己经走入了树林子

叹了口气,绥靖国地处南部,现在正值盛夏,树木葱郁,茂盛的枝叶为我挡去了当空的烈日,偶有凉风吹过。

我收回目光,回想着咋日与寒贤玉说好的约定

他会在林中深处等待裁,到时候会把事先准备好的猎物给栽。

当然在猎物身上所插的箭头必须是写上我名字的,我拍拍背在身后的箭篓。

举头看了看日头,以作为辨别方向的指标。

脚步迈前,向着西北面的树林深处走去

不知走了多久,一抬眼,己经来到了树林深处,我想这里应该就是我与寒贤玉相约之地了吧

先前人声喧嚣早己是闻不见了,眼前只有高大的树林挺立。

纵横错落的树枝将如洗的天空分割得支离破碎,四围一片安静,偶有鸟雀扑棱棱地飞起,带出一阵让人颤栗的声响。

是我来的过早了?

并未看到寒贤玉的身影,倒是对此处的阴森滋生出一份犹豫,但一想到既然己经未到此处,又不好再退出,要是寒贤玉

来,那不就错过了么?

想至此,裁便寻思着找处地方,等待寒贤玉的到来,脚步不由再次迈前。

又走了一小段路,己经走至围猎场的最低处,突闻前面隐约传来人语之声,心下一惊,这里怎么还有人?

裁是不是应该往回走,若是被人发现裁作弊,别说是夺魁了,肯定又不知会被多少人看笑话。

思忖着,我转身就想走,没想声响一提高:“启明必须要除”

脚步瞬间停下,启明,会是寒贤玉说的那启明国吗?

怀着一探究竟的想法,我大的胆子循着人声而去。

声音越未越近,隐约中听到的是两人的声音,裁又向前走了几步,声音逐渐清晰,正欲脚下却是猛然顿住。

正在说话的那个声音,竟是我极为熟悉的。

是爹爹!

“皇兄,启明国乃是北方小国”

“思雪寒,你可别忘了,两年前绥靖国远征启明国那场恶战!”

“皇兄,雪寒自然不敢忘却,若非是那场恶战,皇兄又岂会”

爹爹到底是在跟谁说话?

栽看到只有一个背影,而无二人,这不仅让我想起了在祥和苑所见所闻,也是如此。

心里头滋生出一股寒意,我双腿却不听使唤,原地不动。

爹爹又道:“皇兄,启明也早己非是两年前的启明,虽说他们仍是宣称有七十万的兵力,可都知道,启明一向是是崇尚以

文治国,加上他们的圣女逝去,对他们的打击己经过重,又岂能抵挡得了咱们绥靖国这勇悍男儿,精锐之师?”

沉吟声传来:“圣女逝去?你可有看到她的尸身?思雪寒,你就是过于仁慈,当年应该把圣女的尸身销毁才是。”

“皇兄,当年说你在战场上与圣女恶战,思雪寒听的胆战心惊,最后,你与圣女两败俱伤,思雪寒心里头只惦着皇兄,又

怎顾虑这些,底下传来捷报,说是启明国的圣女阵亡,裁这才得以落下提起的心,绥靖国虽说伤亡惨重,可最后还是胜了。”

我躲在树后,听着前头的对话,启明国,圣女,恶战

这些词儿为何令我浑身一阵冷汗冒出,脑中更是有些不知名的画面窜过。

到底他们在说什么?

那人在何处?

我想要看清楚,以化解我心头多日未的迷惑。

“雪寒,关于圣女的事情,你必须派人调查清楚。”

“皇兄,人都己经死去两年了,现在”

“不,这事你必须要做,还有派人前往启明国,以和亲的方式去把慕容惠娶过未。”

“慕容惠?你是说启明国慕容大将军的爱女'”

爹爹声音略微提高。

“是,只要有慕容惠在我们手里头,就可以牵扯住慕容姜瑜手上的四十万大军,思雪寒,你要记住了,启明国与我有不共

戴天的仇恨。”

话中带着浓郁的恨意,似乎要将一切都销毁掉。

“皇兄,雪寒一直都尽心尽力的为皇兄办事,可这事雪寒办不到。”

爹爹软化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些强势。

“你敢不听为兄的话?”

“雪寒并非是不听皇兄的话,皇兄,绥靖国何时需要运用此等卑劣的手段,兵力强盛的我们,难道还会去畏惧启明这样的

小国?”

“为兄的话就是圣旨!雪寒,你记住,千万不要想要反抗我,我随时会收回你拥有的一切,自然也包括你心理面想要保护

的人。”

威胁,好卑鄙的人,对他的一些好感,全数在此刻化为了乌有。

爹爹到底有什么把柄被他的皇兄捏在手上?

“皇兄,你不能这么做!”

“那就准备迎娶幕容惠进宫!办不好,后果如何,你应该清楚,思雪寒!”

声音逐渐远去。

我身体颤抖连连,靠在树干上喘气,脚下没有留意,踩到了树枝,“谁!是谁在那里?”

爹爹察觉到了我的存在。

我犹豫着是不是要现身,正当脚步声迈前之际,我的腰际被人搂住,整个人飞掠向树上,人未不及回神,耳边传来低语

“是我,贤玉。”

原未是寒贤玉,他居然会武功?

一直以为他是文文弱弱的人,没想到居然还会武功。

我点点头,并未出声,眼瞧着树下,看到的是爹爹的身影,大气也不敢喘一下

直到爹爹的身影远去,寒贤玉这才放开了捂住我嘴巴的手,说:“公主,适才的事,你必须要忘记。”

“为什么?贤玉,你也听到了是不是?”

我回身,瞧着寒贤玉,他的面色并不好。

“公主,贤玉也是为了公主好。”

“那就告诉我,适才与爹爹说话的人是谁?他身在何处?为何我只能见到爹爹一人?”

我问,想要我闭嘴,就告诉我应该知道的一切。

“这”

寒贤玉犹豫不决。

“贤玉,都这个时候了,你觉得再对我隐瞒,还有意思么?”

我不想知道,可还是被我知道了,既然知道了,为何还要隐瞒我?

“唉!公主,其实这件事,一直是皇宫的一道禁忌。”

寒贤玉手搂住我,从树枝上飘然落下,双脚踏地,我从他的身边走离,回身,看着他,问:“禁忌?”